虽然他和沉辞鹤结婚时间不短,但从同居那天开始,两人就一直分房睡。
他知道自己的这位oga妻子并不喜欢他,所以也不自讨没趣。
顾昀扶着墙壁,缓慢挪动双腿走进自己的卧室,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大腿两侧的擦伤好象又加重了,必须马上擦药。
急于查看伤势的beta忘了关门,在进入卧室后径直走向床边的柜子,弯腰将家用医药箱抱了出来。
他背对着门在床边坐下,褪去自己的裤子低头查看伤势。
果然不出所料,红了一大片,有些地方还微微透出了血迹。
他本来就怕疼,皮肤又容易敏感,当在马场上被曼尼粗糙的马毛蹭过时,他就感觉到了辛辣的疼痛。
他轻轻地碰了一下红肿的地方,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好丢脸……
老实人beta窝囊了一辈子,就算刚才疼的要命也不敢跟上司说,他怕打扰了裴复赛马的兴致,惹了上司不高兴就会有解雇的风险。
象他这样的beta找工作不容易,很多公司都喜欢精明能干的alpha,或者善解人意的oga,在上一家公司里,他就是因为拒绝上司要求陪酒的请求而被解雇的。
那个油头大耳的alpha上司被拒绝后还打了他两巴掌,恼羞成怒地辱骂他只有一张脸好看,其他一无是处。
顾昀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羞辱,所以他要尽力忍耐,保住现在这份工作。
更别说现在他还已经结婚了,需要养家。
男人从医药箱中找到了一瓶治疔跌打损伤的药油,在找棉签的时候才想起来他应该先去洗澡。
所以他暂时把药油放在了一边,随后脱下裤子,转身打算去洗漱,但在这时却被猛地吓了一跳。
他的oga妻子,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站在了门边看着他。
顾昀惊慌,下意识要逃,小腿又不小心磕到了坚硬的床柱,顿时雪上加霜。
“辞鹤……唔”
beta面色一变,眼前就是泪花一闪……然后他就看见自己的oga妻子大步朝自己走过来,抓住了他的手。
“这是怎么搞的?”沉辞鹤垂眸看向他受伤的腿,声音些许沙哑。
顾昀没想到还是吵醒了妻子,在沉辞鹤按住他手的时候,都还在流泪。
瓷白的小脸满是失措,泪水滴落在浓密的眼睫上,紧抿着唇,看起来可怜极了。
沉辞鹤伸出手抓住beta的腿,力道并不轻柔,丰腴白淅的腿肉从他的手掌中溢出来,察觉到beta不自在地想逃,男人眼神暗沉,不由分说地将顾昀的腿掰开。
顾昀先是惊讶于他的oga妻子力气这么大,后是意识到他现在的姿势实在不雅。
怎么能让妻子看到他这种样子,beta红着脸,缩起了肩膀,小声解释:“我没事……你去睡觉吧,是我吵醒你了吗?对不起……”
伤口都这么严重了,还在道歉。
沉辞鹤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了,只觉得脑子被气的发涨。
他冷着脸,又问了一遍:“身上的伤在哪搞的。”
今天的监视器显示beta去了马场,除此之外只在公司,这伤是从哪里来的?
男人的手心滚烫,碰触到beta细腻微凉的皮肤像烙了铁一样,顾昀从妻子的质问中察觉到他的不耐,怕妻子嫌自己回家晚被吵醒生气,想了想还是老实说了。
“在马场骑马蹭的。”老实人觉得非常丢脸,不由得埋下了头。
自然没有看到妻子全身松懈的那一秒。
“原来是这样。”沉辞鹤盯着男人的表情,了然般点头。
只要不是出去找了小三就好。
不过骑个马都会被磨破皮,真是缺乏锻炼了。
沉辞鹤舔了舔干涸的唇,松开了掐着顾昀的手。
“去洗澡,洗好后我帮你涂药。”他安排道。
男人在顾昀的床边坐下,抬眸看着beta,眼神里带着催促。
作为一个能被认成oga的s级alpha,沉辞鹤的长相非常漂亮,甚至有点女相,眉眼精致地好象被细毫笔一笔一划精心勾出来的,那双凤眼瞳色极深,眼下还有一颗红色泪痣。
此时穿着一身黑色的丝绸睡衣,身姿慵懒,处处都透着骄矜富贵。
顾昀很了解男人此刻的表情,一般对他不耐烦的时候,沉辞鹤的眉眼就会微微蹙起来,如美人嗔怒。
他心想自己肯定被沉辞鹤嫌弃了。
骑个马都能受伤,估计觉得他很没用,还要帮他擦药心里肯定不高兴吧。
beta有些泄气,他在oga妻子的注视下拿起睡衣前往卫生间。
等到打开淋浴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大腿上刚被沉辞鹤按过的地方又多了一圈红痕。
顾昀没说什么,只是用水默默地冲洗。
等他洗完澡出去,沉辞鹤还在原位。
“真的要帮我擦药吗?”顾昀走到他身边,语气踌躇。
这还是第一次沉辞鹤在他的房间里待这么长时间,现在还要帮他擦药,这种亲密顾昀之前想都不敢想。
“我自己也可以的。”怕妻子烦躁,他又匆忙补上一句。
沉辞鹤没有多说,直接两个字:“躺下。”
男人面无表情,只将药油倒进自己的掌心中摩擦。
既然妻子都已经准备好了,顾昀也不好再拒绝,他诚惶诚恐地躺下。
沉辞鹤站了起来,垂眸观察beta的伤势,就这样看了一会儿,才缓缓地俯下身将手按在beta的患处。
药油辛辣顺滑,接触到伤口,起初就象被撒了层盐一样疼,几秒后药效发挥作用,又变得清凉如敷上了薄荷叶一般,顾昀咬着唇,脑袋全陷入柔软的床铺中。
他不想让自己的反应给妻子带来负担,吵醒妻子他就已经很愧疚了。
谁知沉辞鹤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顾昀终究还是忍耐不住,从口腔中溢出一丝微弱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