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上位!”
“参见上位!”
刘英一脸轻松神态,而吴复则是满脸喜色,只有费聚,是满脸淡然。
朱元璋抬头,淡淡笑了笑。
“都起来吧!”
“怎么样,伯起,军师带你看的田地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
吴复连连点头,“多谢上位,军师带末将所看田亩,不仅土地肥沃。
若是再挖上几条水渠,随时都可浇水,不用担忧大旱!”
李士元眼孔微缩,顿时明白了过来。
只是,没想到刘英这个军师,居然会带着吴复这个昨日刚投奔过来的小将,出门去看他们将要被分配的田地去!
“满意就好!”
朱元璋轻笑着点了点头,便将手中户簿递给吴复。
“伯起,这是你麾下兵士与家眷户簿,你看看可有遗漏?”
“是,上位!”
吴复也没推脱,连忙拿起看了起来。
少倾,放下户簿。
“多谢上位,户簿准确无误,并无遗漏!”
朱元璋轻轻点头,“如此,咱明日带着你们,前去分发田地!”
“多谢上位!”
吴复满脸激动。
翌日。
一大早上,李士元刚起床,便被朱元璋喊上,与刘英、吴复等人,前去宝公河、濠水河畔,按照昨日刘英和吴复等人提前定好的田地,开始分田。
虽然还有些田地,明显是撂荒很久的田。
但,吴复麾下一众兵将与家眷,在接过田契后,都仍是两眼发红,对着朱元璋连连感激。
这么多的田地,从此都是他们的了!
很多人在感谢过朱元璋后,直接朝着他们的田地狂奔过去,趴在地上大哭;
或是在田上,四处溜达;
或,从地上捧起土,使劲的闻着
一千多户,六千多人的田地,只需大半日,就分完。
不过,在回城之时,吴复则是满脸尴尬的朝着朱元璋拱手行了一礼。
“上位,很多家眷都舍不得回去,想要躺在田里过夜,不知上位可否允许?”
“无妨!”
朱元璋回头看了一眼,在宽阔的沃野,已经有人从远处,捡上一大堆蒿草,准备搭窝子!
所有人,都咧着嘴,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这就很好啊!
“伯起,咱也是泥腿子出身,理解大家伙的心情!”
“不过,现在天气寒冷,你就带着一些兵士在外守着他们,莫要冻病!”
“多谢上位!”
吴复连忙行礼。
朱元璋挥了挥手,拍马回城。
放在之前,他有可能还会担心吴复麾下这些人给偷跑了。
而现在,分了田!
他相信,哪怕是赶他们走,这些人都不会离去的。
分田一过。
刘英好像轻松了下来。
不过,朱元璋倒是忙了起来。
整日带人下去到处巡查,只要发现什么官吏收受贿赂,处事不公,或是出现一些村霸,直接强行镇压。
刘英跟着朱元璋出去两趟,便再也没出去的欲望。
按照他看法,朱元璋的这些举动,纯粹是图一新鲜感,又或者是完成儿时的梦想。
哪想,这种情况,朱元璋一直坚持到年后。
期间,倒是还真查出两个暗中受贿的书吏!
对此,直接拉出来砍头,收回其家中田地,震慑一番定远县的一众书吏们。
在这期间,居然又有几个名声不显的读书人,前来投奔朱元璋。
年后,选出定远县的县令、县丞、县尉等佐贰官后,朱元璋便找到刘英。
他想攻滁州了!
对此,刘英自是欣然支持。
反正,这一段日子,滁州城内的一些情况,都已了解的差不多。
而定远,也已经彻底成为老朱的地盘。
于是。
召集诸将,备齐粮草辎重,直接带着汤和、徐达、花云等十五位千户,浩浩荡荡,直杀滁州!
刘英和李士元都随军出发。
马秀英与一众军中家眷,留在定远。
费聚带着麾下众兵,留守定远。
距离滁州还有一日路程之时,李士元便找到朱元璋。
“上位,下官曾在滁州做过小吏,和滁州一众三教九流还算熟悉,也认识一些大户与官吏,可为上位劝降一二!”
他在投奔朱元璋之时,心底便已经做好打算。
凭他在滁州的人脉,足以将滁州献给朱元璋,以此立功。
只是,他没想到,在朱元璋身旁还有一个刘英。
如此,在定远一拖就是两三个月。
现在,朱元璋终于要攻打滁州,他立功的机会终于来了。
滁州有着十万多户,四十多万人口,商贾无数,府库内更是堆积着无数钱粮!
这般大城,如何还比不过一个人口才十多万的定远?
不得不说,在定远这两个月,李士元对刘英的怨念,积累到巅峰。
时时刻刻,都想爬在刘英这个军师头上,狠狠压榨刘英,命刘英俯在桌案上登记造册,处理各种繁杂之事!
而他,则是可以四处悠闲转悠,甚至品茶读书!
“无需,咱也对滁州也熟!”
只是,出乎李士元的意料,朱元璋却是满脸阴冷。
这
李士元心中一慌,想到定远的情况后,更是不由亡魂大冒。
这位上位是个明主,但明的有些太过了!
公正廉明,嫉恶如仇,恨不得杀尽天下所有贪官污吏!
定远,哪怕只贪上十两银子的书吏,都是直接砍头!
欺压霸占百姓的大户豪商,也是直接砍头,抄家!
而在滁州城内,有过这些行径的大户豪商与官吏
仅仅只是想想,李士元便感到一股血腥,扑面而来!
这如何使得?
慌乱了片刻后,李士元终于想起他最讨厌的人!
一路,急匆匆的找到刘英。
“军师,大事不妙啊!”
“嗯?”
看着李士元这老小子一副急匆匆的神态,刘英心神一紧。
在定远,他早就看出,这老小子好像很不服他。
但干活利索,还不用他操心,是个上当的牛马!
于是,就很喜欢安排活给李士元干。
但这老小子的养气功夫很好,一直都很平淡,今天居然这么慌乱?
“李先生,出了何事?”
“军师,下官曾在滁州当个小吏,方才欲向上位献言!不曾想,上位”
李士元将他的猜测说完后,便急急忙忙看向刘英。
“军师,下官担忧,依照上位的脾性,会将滁州内的所有官吏,还有那些大户豪商都给杀的干干净净!”
“到那之时,哪怕是攻下滁州,滁州也彻底废了啊!”
“无妨,上位不会的!”
刘英安慰了一句李士元,“早在前不久,上位就派人,摸进滁州,收集滁州的一众情况!”
“原来如此!”
李士元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刘英又道:“不过,我记得,上位之前好像来过滁州要过饭!”
“”